說了許多篇,實際的吃飯問題想分享給各位增加經驗值。
我 一開始吃素時公司附近沒有什麼素食店,而原本賴以維生的家庭式小自助餐店就是謀食之處。我從原本都有拿肉類當主菜,到後來變為無肉的一餐,蔥蒜蛋都不忌, 方便就好。大概就是:油悶豆腐、蕃茄蔥炒蛋、蒜爆青菜、韭菜豆乾絲、醬燒茄子、滷豆皮等等這些每天選三種當我的主菜,有肉共煮就不拿。
因為很常去吃,有一天算錢的老闆娘忍不住問我:『妳怎麼都不夾肉?吃小菜不夠啦!』原來這些是便當配菜。
我笑一笑說:『最近常常吃不完。』然後老闆娘算我超便宜,三種菜加一碗飯30塊有找,每天的午餐費都低到自己覺得不可思議,有時候同事聯合起來訂一家很遠的素食便當外送,一個還要60元,相比之下就算很近也很難每天吃吧?
基本上,在台灣大街上要吃有含蔥蒜蛋的素算是很容易的,我也建議想吃素但環境卻不方便的人這樣開始。例如遇到豆乾炒肉絲就挑豆乾吃,避開直接吃到肉,再嚴格一點就不吃和肉同煮的蔬菜。方便素除了覓食方便,也是一種省視自己吃素決心強弱的好機會,因為食肉更方便,所以很容易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葷。
記得十多年前還在葷素過渡期時去紐約自助旅行,在雪日的夜晚終於見到一家中國餐館時超感動,同行的友人已在天寒地凍中啃了一兩天的漢堡,已經出現吃熱湯麵的幻覺,而我坐定在位子上詳讀菜單,這家店生意超好,座無虛席人聲鼎沸,但我一顆心還是結著冰……都是肉食,這一家餐館真是少見的集合中國肉類美食之地!而我也不忍再將欣喜若狂的友人們趕出這家溫暖的中國餐廳,到大街上繼續吃冷冷的漢堡或嚼之如臘的披薩。
於是我點了牛肉麵不要加牛肉,算是少數可以不直接吃到肉的餐點。
基本上所有人都很錯愕,因為那裡沒有台灣常見的牛肉湯麵這個選項,連服務生都接二連三的一直跑來用英文、北京腔和廣東話來確認我們這桌的特殊要求,吃牛肉麵為什麼不要加牛肉?但他們又不好意思問原因,我們更不好意思說理由,來此忙碌的肉店要吃素是找人麻煩啊?服務生們遠遠地看著我們這桌竊竊私語,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也總比要求他們做素食而且可能被拒絕來的好吧?
然後這碗沒有牛肉的牛肉麵,滿足了當時在冰天雪地中的夢想,也是生平最後喝到這樣的湯,撈完麵就全推給友人們解決,因為太久沒喝肉湯,有點難受(一方面也太過原汁)。付錢時我們沒要求,但是店家主動少了錢,他們不好意思沒吃肉還收原價,算是那一夜餐廳裡最轟動的大事。
在國外我專做這類怪事。例如去麥當勞點特製餐:炸雞漢堡不要加炸雞。但是因為他們的機器都是點餐的名字而不是按金額算錢,所以都是原價,最不划算。英語好的友人也都被我訓練出厚臉皮,老是要跟服務生解釋奇怪的要求。
很長的時間裡都吃著沒有肉的素,蔥蒜還是植物,比吃肉好太多了。而我後來才知道國外的素食是包括蔥蒜的,只有台灣和大陸吃的素是不含五辛的宗教素,這才搞的清楚原來素食的分類有那麼多種,而我也學習尊重每種不同的素食者,也不要去干涉別人素食的標準。
只要能堅持不吃肉,不認為肉是享受的美味,不認為肉是較有價值的食材,在我心裡就認定這是素食心態了。至於一般人在乎能吃的多『淨口』,那是個人環境因緣問題,能盡力不變的只有自己不想食肉的心。
等到已經習慣吃全素,味覺也不會再令你妥協肉邊菜了。
法青素食專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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